- 我被投入镇北侯府水牢那日,正逢侯爷赵珩与夫人柳玉薇大宴宾客。冰冷污水没过胸口时,还能听见前厅传来的笙箫管弦之声,宾客们笑语喧哗,都在称赞镇北侯夫妇“琴瑟和鸣,天作之合”。没有人记得,三日前被扣上“通敌叛国”罪名处死的苏景云,也曾是这侯府的座上宾。“仔细些,别让她死了。”柳玉薇的贴身嬷嬷举着灯笼站在牢门外,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,“夫人吩咐了,要这贱婢好好活着,日日替她那叛国兄长赎罪。”污水漫过下巴,我闭上眼,兄长临刑前看向我的最后一眼在脑海中浮现。他那日被押赴法场,镣铐加身却脊背挺直,只朝我藏身的方向微微摇头。我知道,他在告诉我:阿冰,活下去。兄长永远也不会知道,他之所以获罪,不过是因为为镇北侯绘制边境舆图时,太过精准仔细,以至于偶然发现了赵珩与北狄往来密信的藏匿之处。而他更不会知道,在他死后第三天,我就被罗织罪名投入这水牢之中,只因赵珩夫妇不能容忍苏家还有任何人活着。污水腥臭,蚊虫肆虐。我紧紧攥住藏在袖中的一枚玉扣——这是兄长最后留给我的东西。“苏景云,你放心。”我在心中默念,“我会活下去,活得比他们都长久。”1水牢重生我在水牢中待了整整三个月。出来时已是深秋,被扔在柴房门口如同破布口...
已完结 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