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林砚最后记得的,是博物馆展厅里那道刺目的白光。她当时正蹲在玻璃展柜前,指尖几乎要碰到柜内那枚南北朝金镶玉印——印身刻着缠枝莲纹,边角磨损得厉害,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华贵。作为历史系研究生,她为这枚“废太子沈景私印”泡在档案馆三个月,此刻终于见到实物,心脏都在发烫。可没等她再多看两眼,头顶突然传来“咯吱”的金属扭曲声,紧接着是人群的尖叫。她抬头时,只看到失控倾斜的展柜朝自己砸来,玉印在柜内翻滚,反射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。剧痛从后背传来的瞬间,她仿佛听到玉印落地的脆响,随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。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刺骨的冷风钻进喉咙,呛得林砚猛地咳嗽起来。她挣扎着想睁开眼,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,浑身的酸痛更是让她倒抽一口冷气——不是博物馆地砖的冰凉,而是一种粗糙、扎人的触感,混着霉味和稻草的气息,裹着她的四肢。这是哪里?她费力地掀开眼皮,模糊的视线里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漏着光的房梁,黑褐色的木头开裂处积着厚厚的灰尘,几缕蛛网挂在梁上,被穿堂风刮得轻轻晃动。身下铺着的稻草硬邦邦的,还带着潮气,贴在单薄的衣料上,冻得她打了个寒颤。这不是医院,更不是博物馆。林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,刚一用力,额头就传来一阵钝痛,伸...
已完结 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