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老太太坐在公园长椅上,眯眼望着铅灰色的天。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旋,她脖颈间的羊毛围巾被吹得轻轻起伏,像只慵懒的猫。忽然身侧“咚”地坐下个人影,带着一阵风裹着的哭腔。“姑娘,这是怎么了?”老太太侧过头,见**哭得肩膀直颤,眼泡肿得像浸了水的核桃,“拌嘴了?”**猛地抬头,泪珠噼里啪啦砸在米白色风衣上,洇出一个个深色圆点。她声音哽咽得像被堵住的风箱:“我们才结婚半年啊……就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天天吵!昨天他摔门走了,一夜没回!”她攥着衣角的手泛白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突然拔高声音又猛地压低,带着哭腔的气音像根针:“我本来……本来想告诉他我有了啊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又埋着头哭起来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。老太太没再追问,只是从布包里摸出块手帕递过去。素色的棉布上绣着半朵残梅,针脚已经有些松脱。“先擦擦吧,眼泪这东西金贵,别让风刮干了。”**接过手帕胡乱抹着脸,抽噎着问:“阿姨,您说……夫妻是不是都这样?刚结婚时甜得发腻,过不了仨月就成了针尖对麦芒?”“那你觉得,针尖和麦芒就不能凑一块儿了?”老太太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,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,关于我和我们家老头子的。”她顿了顿...
已完结 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