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薛柠蹙了蹙眉,想起上辈子她与曹瑾被捉奸在床后,没过几日,曹瑾突然溺水而亡。她那会儿自己兵荒马乱的,根本顾不上别人。只听宝蝉说,苏瞻亲手给曹瑾验的尸,说他是饮酒过量后,不小心坠入了汴河。上辈子的她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,精神几近崩溃。再加上苏瞻总用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她,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她心神俱裂,病了大半年闭门不出。吉庆伯府上的事儿,她也便从来没去打听过。后来,曹氏举家搬出了东京城,再后来,她也离开了东京。难道当真是镇国寺的菩萨和父母在护佑着她?总不能是苏瞻替她出了那口恶气罢?想到这儿,连她自己都笑了。“笑什么呢?”苏蛮伸出小手,在薛柠面前晃了晃。薛柠回神,抿唇一笑,“没什么,走,我们一道回去罢。”苏蛮笑开,“正好,你帮我想想给秀宁郡主送什么礼物好。”姐妹两个手挽手的往廊下走。风雪实在太大,便是厚厚的狐裘兜帽都抵不住那寒冷。苏蛮干脆拉着她穿过一道月洞门,抄近路从明月阁的方向回去。薛柠有些不愿意,快到明月阁时,脚步便顿住了。她宁愿多绕几步路,多淋些雪,也不肯靠近苏瞻的地方。更何况,上辈子,她有将近大半生的时光都在明月阁中被消磨。嫁给苏瞻后,被束之高阁,她一个人住在明月阁里,日日夜夜等待着一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