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女儿的校服外套,被画上了一只绿毛龟。她红着眼圈,死死捏着衣角,不敢抬头。而我的丈夫,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道话事人,正戴着老花镜,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擦拭那团污渍。楼下,那几个少年还在叫嚣,笑声刺耳。丈夫擦了半天,颜料却渗得更深。他停下动作,扶了扶眼镜,平静地对我说:“老婆,给小陈打个电话。”“让他查查那几个孩子的父母,是做什么生意的。”“明天,我不希望他们还有生意可做。”1我拿出手机的手,微微有些颤抖。屏幕上,那个备注为“小陈”的号码,我已经有七八年没拨通过了。电话接通得很快,那头传来一个惊喜又恭敬的声音:“嫂子?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?是不是周哥他……”我丈夫周江,已经很多年没让别人叫他“周哥”了。他现在是我们家楼下花店的老板,每天侍弄花草,戴着老花镜看报纸,温和得像个退休老干部。可我知道,他骨子里那头沉睡的狮子,今天被彻底惹怒了。我稳了稳心神,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小陈,老周让你查几个人。”我把楼下那几个还在叫嚣的少年的名字报了过去。他们是我女儿的同班同学,为首的那个叫王浩。小陈在那头干脆地应下:“好嘞,嫂子,半小时内给您回信。”挂了电话,周江已经放弃了那件校服。他把衣服扔进盆里,对女儿念念说:“...
已完结 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