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那个男人,那般凉薄,连父亲生前都未曾尽心,何况死后?我走上前,指尖轻轻拂过父亲冰凉的遗照,照片上的父亲依旧慈祥地微笑着。我放下自己带来的新鲜花束,取代了那束干枯的白菊,然后深深地鞠了三个躬。千言万语哽在喉头,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告慰。爸爸,我回来了。我过得很好,您看到了吗?祭奠完毕,心中的疑惑仍未散去。我在墓前静静站了一会儿,正准备离开,眼角的余光瞥见公园边缘。靠近栅栏的一棵老槐树下,有一个佝偻的身影。那是一个老人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头发几乎全白,凌乱地纠结着,身形瘦削。他正拿着一把扫帚,极其缓慢、仔细地清扫着树下的落叶,动作透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迟缓。我以为是公园的管理员。出于善意,我走了过去,想询问一下是否知道是谁在照看父亲的墓。“老先生,打扰一下。”我轻声开口。那佝偻的身影猛地一颤,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。一张苍老得近乎扭曲的脸映入我的眼帘。皮肤是饱经风霜的古铜色,布满深壑般的皱纹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。但那双浑浊眼睛,在看清我面容的刹那,如同死灰复燃般,骤然迸发出一道光芒。“幼,幼薇……?”老人干瘪的嘴唇间挤出一身细微的声音。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我瞳孔骤缩,下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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