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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我下山那天,师父躺在床上,往我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存折。「里头有三千块,

你省着点花。」我捏着存折,眼巴巴看他。「就这?您不说咱们四极山富可敌国吗?」

老头蔫巴巴的瞪了我一眼。「那是祖上!现在谁还信这个?」他咳了口血,喘着气说。

「无终啊,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」「你有个娃娃亲,在江城。」我愣住了。「啥时候订的?」

「二十年前。」他又咳了一声:「那时候你才满月。」

「你不是说现在是新时代不兴这些了吗?」我望着师傅。他怒目圆睁,气息逆行,

脸憋得通红。最后吐出一个字:「滚!」……师父死了,我哭了两天。我把他埋在后山,

磕了三个头。我捡起了师父的桃木剑,以及他压箱底的那些老古董,还有那皱巴巴的存折。

拍拍**上的灰,把桃木剑往肩上一扛。下山!到山脚时,天都擦黑了。我掏出那部山寨机,

导航去最近的银行。取款机前,个,十,百,千...还真是三千,一分不多。

老头真够意思。我在路边摊买了份煎饼果子,蹲马路牙子上啃。旁边有个小年轻在刷视频,

外放声音特大。「江城首富汪远山倒地不起,送医无果,现悬赏千万寻高人化解!」

我耳朵立马竖起来了。千万?这得买多少煎饼果子啊?我凑过去:「哥们儿,

这新闻哪儿看的?」小年轻白我一眼:「抖音上全是,自己搜去。」我三两口吃完煎饼,

掏出山寨机。抖音?这玩意儿除了能打电话,也就剩个手电筒功能了。算了,直接去江城。

去江城的大巴上,我旁边坐了个大妈。她一直瞅我的道袍。「小伙子,唱戏的?」

我咧嘴一笑,「正经道士。」「哟!」大妈来劲了,声音拔高八度:「那你会算命不?」

「略懂。」她嗤笑一声,「装得还挺像。」「现在的年轻人,穿个奇装异服就出来招摇撞骗。

」「正经人谁干这个?」我没接话,闭目养神。她却不依不饶。「算一个呗,

让我老太婆开开眼?」「别是啥也不会,就在这儿装相吧?」我睁开眼,仔细看了看她的脸。

很平常的一张脸,吊脚眼显得有三分刻薄。「您印堂发黑,疾厄宫晦气凝聚,

山根处青气隐现。」「这两天最好小心点,容易见血光。」大妈一下子炸了。「你咒我呐?」

「你个混账青头东西,到处招摇撞骗是吧。」「小小年纪不学好,学上***的了!」

全车人都看过来。这下大妈好像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。「我告诉你,

我从来不信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!」「什么风水命运,都是骗人的!」「有本事你做个法,

我还就不信了。」「什么**血光之灾,你全家都灾了老娘也不会灾。」她越说越激动,

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。「瞧你这穷酸样,穿个破道袍,能有什么真本事?」

「有本事你去干点正经营生!」我摇摇头:「您别动怒,我就是提醒一句。」「用你提醒?」

她嗓门更大:「我活了大半辈子,用得着你提醒?」「我看你就是欠收拾!」她猛地站起来,

一边骂一边伸手:「装神弄鬼,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。」就在这时,大巴过一个减速带,

猛地颠了一下。大妈想来拉扯我,没站稳,往旁边一歪。胳膊肘撞上了行李架。咣当一声。

一个行李箱从架子上滑下来。不偏不倚,铁皮箱子的一角,正好砸在她头上。「啊呀!」

大妈惨叫一声,直接栽倒在地。额头上鲜血直流,人马上就晕过去了。车里突然鸦雀无声。

所有人都露出看瘟神的眼神看着我。「出血了出血了!」「快叫救护车!」

司机赶紧靠边停车。救护车很快赶来把大妈拉走了。司机看我的眼神发毛,直接让我下车。

「小兄弟,你这...太邪乎了。」他塞给我五十块钱:「求你了,换个车吧。」

2我拎着桃木剑站在路边。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。我在路边等了半天,

终于拦到一辆黑车。司机是个光头,从车窗探出头。「去哪?」「江城。」

他瞅了眼我的道袍:「二百,不还价。」我摸摸兜里仅剩的***,一咬牙上了车。

「小伙子,去江城干啥?」光头司机挺能唠。「找人。」「找谁啊?女朋友?」

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电线杆。「算是吧,有个娃娃亲在江城。」司机一下子乐了。

「啥年代了还娃娃亲?人家姑娘能认吗?」我耸耸肩:「谁知道呢,先去再说。」

「地址有吗?」「没有,」我顿了顿。「不过得先去汪家一趟。」司机猛地踩了脚刹车。

「汪首富?那个悬赏千万的汪远山?」「对,就他。」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我,眼神古怪。

「小兄弟,你该不会也是去治病的吧?」「也?」「这两天去他家的高人多了去了,

和尚道士萨满神婆,啥都有。」他摇摇头:「我看没几个真本事的,都是冲着钱去的。」

我笑了:「万一我就是有本事的那个呢?」司机嗤笑一声:「得了吧,看你这样,

刚从山里出来吧?」「山里咋了?」「城里套路深,你这刚下山的小道士,别让人骗咯。」

3到江城时已经是半夜,我找了家最便宜的小旅馆。一晚上三十,厕所还是公用的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按新闻上的地址找去了汪家。好家伙,跟皇宫似的。大铁门紧闭,

门口站着两个保安。我刚走近,就被拦下了。我环顾四周,那叫一个热闹。

和尚、道士、神父,啥都有。还有个***的,穿着五彩袍子在那摇铃。「干嘛的?」

保安直愣的问我。「来看病的。」我挺直腰板:「听说汪先生病了。」保安上下打量我,

眼神鄙夷。「今天来的都是大师,你这样的还是算了吧。」「我这样的咋了?」

「年纪轻轻不学好,学人家招摇撞骗?」我正要争辩,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。一辆豪车停下,

车窗摇下,露出个光头。「阿弥陀佛,贫僧是来给汪施主看病的。」保安立刻换上一副笑脸。

「大师请进,请进。」我看着光头和尚大摇大摆进去,心里不服。「他就能进,我为啥不能?

」保安冷笑:「人家是金光寺的方丈,你算哪根葱?」正说着,又来了个白胡子老道。

这人更绝,直接坐着轿子来的,四个壮汉抬着。老道闭目养神,手里拂尘一甩。「无量天尊,

贫道特来救治汪居士。」保安点头哈腰:「青云观主您也来了,快请快请!」

我忍不住吐槽:「这年头道士都坐轿子了?」老道瞥我一眼,哼了一声进去了。

紧接着又来辆车,下来个穿西装拿圣经的。「愿主保佑,我是来为汪先生祈祷的。」

保安看都没看证件就直接放行。我指着那人的背影:「这洋和尚也能进?」

保安翻个白眼:「人家是教堂的神父,正经神职人员!」最让我可气的来了。

一个老太太颤巍巍走过来,手里拿着个拨浪鼓。边走边摇,嘴里念念有词。「天灵灵地灵灵,

***你快显灵……」保安居然也让她进去了!我彻底不服气了。「这***的都能进?」

保安理直气壮:「这可是城南最有名的马神婆!」我指着自己鼻子「那我呢?」「你?」

保安嗤笑一声:「你有寺庙吗?有道观吗?有教堂吗?」我掏出师父的罗盘:「我有这个!」

保安凑近看了看:「什么破烂玩意儿。」「这是祖传的!」「祖传的怎么了?

现在讲究的是资质!」他指着墙上的告示:「看见没?要持证上岗!」我傻眼了。

「驱邪还要证?」我正跟保安大眼瞪小眼。身后突然传来刹车声。回头一看,好家伙,

保时捷。车上下来个姑娘,白衣胜雪,长发飘飘。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。眉如远山含黛,

目似秋水横波。就是表情冷得像冰山。她瞥了我一眼,眉头微皱。「怎么回事?」

保安立马变脸,腰弯得跟虾米似的。「**,这有个小道士想混进去。」我赶紧挺直腰板。

「什么叫混?我是正经来看病的!」保安嗤笑一声。「**您看,他连个证都没有。」

姑娘打量着我,目光在我破道袍上扫过。「你是哪门哪派的?」「四极山,正宗传人!」

她眼神突然变了一下。「让他进去吧!」保安傻眼了。「**,这不符合规矩啊...」

姑娘冷冷瞥他一眼。「我家请来的客人,需要跟你讲规矩?」保安立马闭嘴,脸憋得通红。

我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,顺便顺走了他摆在窗台上的苹果。我紧跟在她身后,

闻到一股淡淡栀子花香。「那个...多谢啊。」「不客气,」她回头看我一眼,

眼睛亮晶晶的:「我叫汪雪,病人是我父亲。」走了两步,她突然想起什么。

「你真是四极山的传人?」「如假包换。」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「我好像听父亲说过,

四极山一脉单传。」「现任山主的弟子还跟梨家有亲。」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好家伙,

这事儿她都知道?她突然眼睛一亮。「这么巧,梨家人今天也在!」

「看你年纪...该不会你就是梨家那个未来女婿吧?」我赶紧摆手。「不是不是,

你认错人了!」她疑惑地打量我。「可四极山这代不就一个传人吗?」我急中生智。

「那什么...我是外围弟子!」「结亲的是我师兄,我是打杂的!」汪雪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「四极山现在还有外围弟子了吗?」她笑着拍拍我肩膀。「那你师兄怎么没来?」

我继续胡诌。「师兄他...云游四海去了。」「师父派我先来探探路。」她点点头,信了。

我偷偷抹了把汗。好险。这要是承认了,多尴尬。第一次见面就说我是你未婚夫?

怕不是要被梨家当众赶出去。汪雪还在那感慨。「听说梨家**长得特别漂亮。」

「你师兄真是好福气。」**笑两声。「是啊是啊...」心里默默吐槽。师父你个老六。

订娃娃亲也不说清楚是哪家。这下真是让我要死了。汪雪突然凑近,

小声问:「那你见过梨家**吗?」我猛摇头。「没见过没见过。」她眨眨眼。

「听说脾气不太好。」我继续装傻。「是吗?我不清楚...」4说话间已经到了客厅。

进了别墅,我傻眼了。好家伙,跟菜市场似的。大厅里挤满了人。有穿袈裟敲木鱼的和尚,

有披道袍舞剑的道士。有戴羽毛***的,还有个拿着水晶球念念有词的外国老头。

每个人身边都围着几个汪家人在那问长问短。角落里坐着个白胡子老道,正在那指点江山。

「汪先生这是中了邪煞,待老夫布下七星大阵,必能化解。」旁边一个胖和尚不服。「胡说,

分明是冤亲债主缠身,需要诵经超度。」另一个神婆跳起来。「你们都错了!

这是***附体,得请大仙离开!」几个人吵作一团。汪雪无奈地对我笑笑。「见笑了,

这些都是来给我父亲看病的。」我点点头。「能先看看病人吗?」「这边请。」

她带我上了二楼。卧室里挤满了人,都是汪家的亲戚。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个中年男人,

面色青紫,昏迷不醒。我只看了一眼,就皱起眉头。这症状...有点眼熟。「怎么样?」

汪雪急切地问。我没说话,走到床边,掀开汪远山的眼皮看了看。又摸了摸他的脉搏。

「小兄弟,看出什么了?」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问道。他是汪远山的弟弟,汪远信。

我沉吟片刻,「这是中了蛊。」「蛊?」房间里顿时炸锅了。我这话刚说完,

整个房间跟炸了锅似的。「蛊?你电视剧看多了吧!」戴金丝眼镜的王主任第一个跳出来。

他是江城医院的内科专家。旁边留着山羊胡的老中医慢悠悠捋着胡子。「年轻人,

想出名可以理解,但不能信口开河啊。」汪远信更是直接冷笑。「我哥明明是中毒,

化验单还在我手上!」我懒得跟他们扯皮,直接掏出师父给的小瓷瓶。「你干什么?」

汪雪吓了一跳。「证明给你们看。」我打开瓶塞,倒出些红色粉末。「住手!」

汪远信想来拦我。可惜慢了一步。粉末洒在汪远山额头,滋滋冒起黑烟。更吓人的是,

他皮肤底下明显有东西在***!「啊!」汪雪吓得往后一跳。

整个房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。「这...这是什么?」汪远信声音都在发抖。「蛊虫。

」我淡定地收起瓷瓶:「还是苗疆**,金蚕蛊。」楼下那群「大师」听说有热闹看,

呼啦啦全涌上来了。个个脸上写满不服。白胡子老道第一个开喷。「黄口小儿,信口雌黄!」

胖和尚紧接着帮腔。「老衲行医数十载,从未见过什么蛊毒!」

拿水晶球的外国老头叽里呱啦说了一串。翻译过来就仨字:「不科学。」

最引人注目的是梨家那帮人。梨疏儿站在最前面,一身旗袍衬得身材那叫一个傲人绝物。

她旁边还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。「现在什么人都敢自称大师了?」梨疏儿语气清冷。

中山装老者淡淡开口:「疏儿,少说两句。」我没理会众人的质疑,

转头问汪雪:「汪先生发病前,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?或者收到过什么特别的礼物?」

汪雪仔细回想。「之前家里祖传的金佛被爸爸送去开光了。」「开光之后他特别喜欢,

一直摆在书房。」「带我去看看。」5一群人又呼啦啦涌向书房。

博古架上果然供着一尊金佛,金光闪闪,做工精致。我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对劲。

「这佛有问题。」白胡子老道当场就笑了。「无知小儿!这可是正宗泰国开过光的金佛!」

我取下金佛掂了掂。「太重了。」「金佛当然重!」老道一脸不屑,「没见识。」我摇摇头,

掏出桃木剑。「你...你要干什么?」汪远信大惊失色。「劈开看看。」「住手!」

梨疏儿上前一步,语气严肃:「这尊金佛价值不菲,你不能乱来。」

中山装老者也开口:「年轻人,做事要三思。」汪远信直接急眼了:「这是家里祖传的金佛!

谁敢动我跟谁急!」白胡子老道痛心疾首:「此乃镇宅之宝,劈不得啊!」

胖和尚双手合十:「阿弥陀佛,毁坏佛像要遭报应的。」

就连刚才那个外国老头也凑热闹:「Mygod!!」我举着桃木剑,

一脸无奈:「这里面真有蛊虫...」「证据呢?」梨疏儿冷静地问。「劈开就是证据。」

「要是没有呢?」「我赔。」梨疏儿微微挑眉:「看你这一身,赔得起吗?」

我默默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存折。「我有三千块...」现场顿时一片哄笑。梨疏儿倒是没笑,

只是轻轻摇头:「这尊金佛价值三百万。」「三千块连颗金珠子都买不到。」眼看陷入僵局,

我灵机一动。「这样,要是我判断错了,我给在座各位磕头认错,并从此永远退出这行。」

「但要是我判断对了...」我看向梨疏儿:「梨大**给我当众奉茶道歉?」

梨疏儿还没说话,她身边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先跳出来了。「你算什么东西?

也配让疏儿奉茶?」这一看就是梨疏儿的追求者。中山装老者抬手制止他。「年轻人,

赌约可以,但要适度。」梨疏儿倒是很淡定:「若你真能证明,奉茶又何妨?」

白胡子老道赶紧劝:「使不得啊!此佛乃镇宅之宝,万万毁不得!」

汪远信更是放狠话:「今天谁敢动这尊佛,就是跟我汪家过不去!」

一直沉默的汪雪突然开口:「二叔,我觉得可以让他试试。」「小雪你疯了吗?」

汪远信不敢相信。「爸现在这个情况,医院也查不出原因...」汪雪看着金佛,

眼神坚定:「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?」梨疏儿轻声劝她:「小雪,我知道你着急,

但不能病急乱投医。」「可是疏儿姐...」「这样吧,」

中山装老者突然开口:「既然各执一词,不如找个折中的办法。」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
「请个专业的鉴定师来,用仪器检测。」「既能判断真伪,又不损坏金佛。」

「姜还是老的辣啊!」汪远信立即赞成。梨疏儿也点头:「爷爷说得对。」

我叹了口气:「等鉴定师来,汪先生怕是撑不住了。」「你什么意思?」男人指着我。

「蛊毒已经发作七天,再拖下去...」我看了眼床上的汪远山:「大罗金仙也难救。」

现场再次陷入僵持。汪雪看着父亲苍白的脸,突然下定决心。「让他试!」「小雪!」

汪远信惊呼。「二叔,出了事我负责!」梨疏儿还想劝阻:「小雪,你要想清楚...」

「疏儿姐,我不能拿我爸的命冒险。」汪雪转身对我深深一鞠躬:「拜托了。」我点点头,

再次举起桃木剑。「等等!」旁边男人突然喊道:「听说你是四极山的?」我手腕一顿,

桃木剑悬在半空。「是又怎样?」男人慢悠悠走到我面前,压低声音:「要是劈开没有蛊虫,

不仅你要磕头认错...」他故意提高音量,

让全场都听见:「还要你们四极山的所有人过来磕头认错!」现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
但男人还没说完。「并且叫你们老山主取消跟疏儿的婚约...」我瞳孔猛地一缩。好家伙,

在这等着我呢!梨疏儿显然也听到了。「可然!你胡说什么!」她急忙看向我,眼神复杂。

「怎么?不敢赌了?」男人得意洋洋,以为拿住了我的软肋。全场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
汪雪紧张地攥着衣角。白胡子老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汪远信更是幸灾乐祸。我深吸一口气,

突然笑了。「行啊,那你们得有本事让老山主再爬起来。」手腕一沉,

桃木剑毫不犹豫地劈下!「住手!」「不要!」「快拦住他!」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。

男人扑过来想抢剑。汪远信伸手要拦。白胡子老道吓得直捂眼。但一切都太晚了。

桃木剑带着破空声,精准地劈在金佛头顶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
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脸上——「咔嚓——」清脆的碎裂声响起。

金佛应声而裂...6不对,不是裂开,是金箔脱落。里面根本不是实心,而是空心的。

更可怕的是,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。「啊!」几个女眷当场吓晕。

男人们也吓得连连后退。只有我站在原地,随手抓了只虫子。「果然是金蚕蛊。」

客厅里一片死寂。我慢悠悠地走到梨疏儿面前。「梨大**,现在相信我不是江湖骗子了?」

她咬着嘴唇,脸颊微微发红。「刚才谁说我是阿猫阿狗来着?」我故意凑近了些。

「是不是该...奉茶赔罪啊?」梨疏儿耳根都红了,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。「我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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