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杖毙!”现在的他已不是那个成婚时喜恶皆浮雨表面的少年,身上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帝王气。跪在地上的丫鬟听闻贺朝此言,抖的不成样子,我赶紧拉了拉贺朝的袖子,将他牵到书案前,自那日以后这儿一直准备着纸笔。“是臣妾的不是,请皇上赎罪。”我写毕,作势也要跪下来,被贺朝扶起。他沉沉的眸子盯了我半晌,而后喝退了宫人,开口笃定道:“为何害怕?”我那双往日里淡漠的眸猛然地一缩,贺朝说,为何害怕。他竟一言道出了我的恐惧。我***肚子,随即叹了口气,索性也不再自称臣妾,在纸上写道:“我天生哑疾,视为不详。”这孩子到来之时,我如何不觉欣喜,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怕,怕他如我一般身有不足,在这世间如履薄冰,怕他还未出生就成了皇权争斗的砝码。可这怕最终慢慢消散在贺朝的一句讥讽里,贺朝说:“朕不是谢相,朕的皇宫可不是谢府。”8贺朝不知从哪里探来的消息,隔了一日,便向谢府讨了我的奶嬷嬷送进宫来。芸姑一见到我,就拉着我的手放声大哭,嘴里一直念叨着:“姑娘,您受苦了,受苦了。”我握着芸姑的手,眼眶也是一片通红。贺朝就在一旁默然地立着,这是我头一次对着同样身不由己的少年帝王生出感激之情,我安抚好芸姑,冲着贺朝俯了俯身。贺朝看我的眼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