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。寒风凛冽,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,钻心的麻痒,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,如千虫万蚁,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。抵在掌心的发簪,早已被鲜血浸透,疼痛带来的影响,却已是微乎其微。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,后果不堪设想。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,四下望去。不远处,是一方荷花池。已是深秋,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,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,安静地矗立着。深吸一口气,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。冰冷的湖水,一下子将她淹没,隔着厚厚的衣衫,刺骨的寒意,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,浸皮透骨,扎进她的五脏六腑,宛如刀绞一般地疼。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。痛些也好。越是痛,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。牙关紧咬,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。翻腾在心底的麻痒与燥热,很快便被这酷刑一样的寒意,粗暴地镇压了下去。她微微松了口气。但急速的失温,也带来了危险,江锦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发昏,冻至僵硬的身子像是被沉沉坠着,不受控制地往水里滑去。就在她恍神的一刹那,额角突然一痛,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。江锦月顿时一个激灵,意识回转,清醒了过来。她本能地伸手,接住了那砸向她的东西。是一颗圆润剔透的东珠。与此同时,一道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