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他的行动还和从前一样,可是气质已经判若两人。他一介白身,三代草莽,却能在甲第名列之后,一举进入油水最多的刑部做尚书。他只怕筹谋许久。这些年,他瞒我太多。 他的身影逐渐和很多年前重合。我不禁要问,当年的那个衣裳满是补丁的文弱小孩,是如何长成如今的尚书大人的? 那个时候,许言墨还只是邻家弟弟,父亲亡故得早,只有一个瞎眼的娘每天磨豆子做豆浆养活他。 他虽然穷困,身体也文弱,总是生病。可是读书很有样子,就连乡里书院的先生都夸奖他的文章。 我们家的情况就要好些了。我爹是个自命清高的穷秀才,也算个读书人,能做些账房活计。娘整日绣花做帕子补贴家用。 我卖帕子回来,总是能看见许言墨笔直地端坐在院子里读书执笔。这时,我若是筐子里有些糕饼果子,便会送给他几个,再顺便和他说几句嘴。 他从小心思重,往往说三句才应一句。黑沉的眼睛总是认真地看着我,让我明白他在听。不知如何回应的时候,总是很乖巧地应:“阿姊,我省得。”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,许言墨从来不随便和人交谈。他大多觉得浪费时间。 我爹很看好他,总是说许言墨这小子,以后能有大出息。我不以为然,在旁边撇嘴。只是觉得他应当是个不错的小鬼。 谁能料到,多年以后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