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把钱转给房东后,我将母亲欠的住院费一次性缴清了,剩下的钱刚好够开药。我将自己从头到脚严实包裹起来。起初心理障碍没这么严重时,我还能在白天出门。从去年开始就不行了,常常走在路上会出现幻觉,满身是汗,阳光明明是温暖的,我却觉得肌肤被灼烧,疼痛无比。现在除了去医院开药,我只挑晚上出去工作。“司机,去市医院。”我拦下出租车,正要上车,一只大手拽住了我。“你裹成这样去干什么?”陆景川用力甩上车门。司机骂了几声就离开了。“苏念,回答我。”帽子墨镜口罩被胡乱扯下,骤然的光明让我无法适应,全身都冒着冷汗。陆景川将我拉到马路边。“你就这么堕落吗,大白天的要给谁***!”“说!”我站不稳跌进了花坛。陆景川揪住我的领子,我以极度怪异且不舒服的姿势悬在半空中。“你说啊!”“苏念,你为什么要抛下我,为什么要自甘堕落!”“回来好不好。”“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,我们还是像从前那般。”“你继续弹钢琴,做个大艺术家。”我费力地掰着他的手,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虚弱。“陆景川......你放开我......”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,渐渐的,变成了唾骂声。抬头,所有人将我包围,眼神充满着鄙夷。心鼓如擂,呼吸急促。逃!快逃!可有股力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