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随你。”他将苏应溪从头到尾看了个遍,这副乖张的皮囊让人看不透,不过,肯定无非又是一个想攀扯池家的人罢了。他踱步走到苏应溪身后,语气带了嘲弄和讽刺,“让你来你就来,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,嫁进池家?我猜猜,想要钱,还是地位?”苏应溪浑身绷紧,他的话丝丝密密钻到耳朵里,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,她手心紧握,连同尊严一起捏得变形发白。不过她没有说话,苏家将她送到这一步,便不会再将她要了回去。嫁与不嫁,她不甚在意。这份沉默在池庭熠看来就是无声的讨好和巴结,一声冷笑从唇齿间迸发。既然都是这样的人,那娶谁都一样。苏家,利益,婚姻,都是生意,各取所需罢了。于梦华难得见小儿子与别人主动聊起来,“庭熠,应溪第一次来我们家,你带她到处逛逛。”“没空。”池庭熠转身就要离开,“既然要结婚,让张弛按流程办,我没时间陪她谈感情。”他的深棕色皮鞋泛着一种温润而深邃的光泽,上面一尘不染,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去,声音决绝响亮。池庭熠的一句话撕破了表面的客气,苏应溪的手指慢慢松开,手心留下几个月牙痕迹。她无端松了口气,这样或许是最好的。池震拿起桌上那对六百万的核桃向池庭熠离开的方向砸去,“什么态度!这个脾气,都是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