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下午,周淮南果然带我去民政局。一路上他心情很好。不停地问我三周年纪念日,想要去哪里玩。我和周淮南从小一起长大,这是我和他结婚的第三年。「去布拉格怎么样?」「你 7 岁就闹着要去布拉格广场喂鸽子了。」他下车,开车门,替我解开安全带。「啧,怎么还哭过?」他皱眉,指腹蹭过我的眼尾:「都和你说了做做样子,一只雀儿,我就好奇她什么时候能低头。」说话间,口袋里的东西掉落。一盒避孕套。周淮南轻咳一声,摸摸鼻子。没解释什么。带着我进民政局。一切很顺利。我有失语症。面对陌生人经常口不能言。但我能点头摇头。「是自愿离婚吗?」「是。」我点头。「确认感情破裂吗?」「是。」我点头。「一个月冷静期,一个月后再来。」周淮南接过回执单。没出民政局就拍了张照,低头发信息。我的信息也随之而来。和以前一样,宋栀的。周淮南发给她的回执单照片,附加一句话:「满意了?晚上给老子洗干净了!」点击头像,拉黑。刚操作完,进来一条机票的出票短信。同时微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