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‘偿命’两个字被廖青花喊得声嘶力竭。好似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讨债厉鬼。和纪泽记忆中那个慈爱又淳朴的母亲完全不一样。他后退一步,眼神茫然。不远处,正在和馅的卫叶梅见状幸灾乐祸:“哈,咱纪大连长这是被他老娘给吓傻了?”于桂芝抻长了脖子看好戏,简单粗暴评价了一句:“该!就该让他们窝里斗!”“确实该。”温慕善甚至懒得去看纪泽世界观崩塌的傻样。她太了解纪泽了。自然也了解纪泽为什么会被廖青花‘吓’成这样。“这就叫针不扎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。”如果把廖青花比作针,那么以前纪泽看到的,都是这根‘针’在扎别人。扎得再狠,哪怕把别人扎出血,纪泽也不觉得有多严重。因为对他来说这根针会给他缝衣服,会帮他挑出扎进手里的刺,是根好针。可现在不同了。现在这根针的针尖对准了他,想要狠狠扎进他的肉里。他这才知道这根针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好,这根针会伤害他,一直以来的观念顷刻间崩塌,人可不就‘傻’了嘛。温慕善心情不错:“以前每次廖青花跟我不讲理干起来,纪泽都说是我的问题,说他娘是最通情达理的一个人。”“说他娘善良,爱护小辈,在我这儿吃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往肚子里咽,生怕让儿子受夹板气为难……”“别说了。”卫叶梅听不下去了,“你再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