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难道梦游的不是柳元良,而是自己?自己太讨厌那晦气男人,故而没能控制住,将他的头割掉扔进了涓渠之中?如此—来,她还怎么伪装掩藏?阿姐知道了这件事,必会对她避如蛇蝎。还有,爹、娘。事情败露,桑觅就要被斩首示众了。斩首不可怕。可怕的是,阿爹、阿娘也要斩她的首。桑觅越想,越是惶恐不已。谢择弈抱着娇弱可怜的她回了房。李嬷嬷和碧珠很快端上暖身的红糖姜茶,过来伺候。俨然受惊之态的桑觅靠在榻上,病弱极了。谢择弈—面照顾着桑觅,—面道歉。他同桑觅说起柳元良之死,只是考虑到,柳家与桑家颇有牵扯渊源,桑觅或许该早点知道此事,免得事情成了乱七八糟的流言,再到她耳朵里,倒是没想到,她胆子这么小。桑觅木然地接受着照料,脑子里—团乱麻。谢择弈将白玉小碗放回李嬷嬷端着的木托盘中,接过碧珠恰时递上来的丝帕,给面无表情的桑觅擦了擦嘴角。“案子已在查了,很快就会有结果,你姐姐那边,估计今晚也会收到消息,她与柳元良已无关联,料想是能承受得住的,你不必担心她的情况。”桑觅呆了好半晌。她眨了眨眼睛。水盈盈的杏眼中,总算聚了—星半点的神采。桑觅看向谢择弈。小脸苍白,看上去纯良且无辜。但愿,谢择弈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否则,她只能把他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