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当晚我就从和谢至的家里搬了出去,他黑着脸问我:“就这么迫不及待吗?”我拎着箱子都懒得看他一眼。“分秒必争。”谢至不说话了,默默为我打开了玄关的灯。在我拖着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突然颤抖着声音叫了我一声:“陈沅沅。”我脚步应声停下。谢至是骄傲的,他低下头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寻问我:“假如…假如我们回到十年前…你会不会……”回答他的,只有被大力关上的门。周三那天,我应程愈的邀约,来医院见一见那个脑科专家。那专家的诊室使我感觉到莫名的熟悉,可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,不由感到费解。那人好像看出我的想法,接了杯温水递给我,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安抚我:“不要紧张,我叫墨轲,副修心理,善于通过环境影响一个人。”我懵懂地抬头看他,眼前人笑容亲切,明明是陌生的眉眼,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。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?”他在我对面落座,十指交叠,轻松地朝我笑:“我天生过目不忘,陈小姐,我们一定没见过。”他声音缓慢,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。我眼前逐渐模糊,最后只依稀听到他说:“陈小姐,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。”我浑浑噩噩出诊室的时候,程愈就在门口等我,见我出来,将我的背包和手机还给我。“你还好吗?”我扶着墙冲他勉强笑了笑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