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苏暮还记得,当初顾长钰是多么珍惜的佩戴上。如今,又是多么轻易地摘下。有那么一刻,苏暮想要去质问他,为何变了?如果他真的爱她,就该爱她的所有不是吗?为何他今生偏偏不信她?又为何,能放下的如此之快?她想问,顾长钰却托词有事,先走了一步。他前脚一走,苏皖就故意向她炫耀着手中的玉佩来:“二妹,虽然顾郎如今式微,但他文采卓然,进退有度,又深受陛下喜爱,今后定会成为朝廷重臣的。”苏暮沉默。的确,前世的顾长钰,有能力有才华,年纪轻轻就成了内阁首辅。从龙之功,帝师之称,乃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这样身居高位之人,却为了她,终身不娶。可如今,一切都变了。见苏暮晦涩不语,苏皖眼圈一转,意味深长道:“长钰说了,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品行低劣,当真不可交也。”苏暮瞬间攥紧手帕。她白着脸,尾音渐颤:“顾郎君性子温和,断不会说出这番损人的话来。”苏皖发出一声明显的、清晰的嗤笑声,像是在嘲笑她的掩耳盗铃。这一夜,苏暮睡得很不踏实。一下子梦见了前世,顾长钰替她簪花,笑着唤她暮儿。一下子梦见了今世,他细心呵护着有身孕的嫡姐,转头面向她却是极为厌恶:“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,也配嫁给我吗?”梦魇惊醒。苏暮睁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