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清心庵的晨钟惊破雾霭时,江雾眠正对着铜镜擦拭佛珠。镜中灰袍僧衣的女子眉目清瘦,腕间一道淡粉色伤痕如新月斜斜划过,那是三个月前引产手术留下的印记。老尼静慈端着药汤进来,目光落在她腕间:“后山的百合开了,要去摘一点带回来吗?”她垂眸拨弄佛珠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话音未落,小尼姑匆匆跑来,怀里抱着一束沾着露水的白百合,大声喊着:“无爱师傅,山下有人送花!”青瓷花瓶里的百合亭亭玉立,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每一朵都被削去了花蕊,只留纯净的白瓣。江雾眠指尖一颤,想起婚前傅西凛曾说:“百合花粉沾在你皮肤上会过敏,以后我让花匠都提前处理干净。”山脚下的木屋飘着松木香气,傅西凛正用镊子剔除百合花蕊。窗台上摆着上百个透明花瓶,每一瓶都插着精心修剪过的白百合,瓶底沉着细小的抗过敏药片。助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:“傅总,江小姐已经退回十几次了......"“她喜欢的是花,不是我的道歉。”他头也不抬,指尖被花刺划出血珠,“继续送,直到她肯收下为止。”暴雨来得毫无征兆。江雾眠在禅房抄经时,听见山门下传来骚动。抬眼望去,只见傅西凛浑身湿透,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香客,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小尼姑:“无爱师傅,这人……对您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