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沈时挽失魂落魄走回了家。高跟鞋磨出火辣的水泡,疼意却远不及裂开的胸口。洗漱完躺在床上,周缚野也回来了。她无声等着他走近,将眼神落到落地窗前。依稀想起,周缚野曾在这处将她拦腰抱起亲吻。是什么时候呢?沈时挽恍惚想。哦,好像是昨晚。短短一天,恍如隔世。“时挽。”周缚野从背后抱住她,停顿许久才艰难开口:“明天程向安会搬过来。”悬在头上的屠刀终于落下,沈时挽胸口压了千斤石:“......为什么?”周缚野紧握拳头:“是她害母亲变成植物人,我恨她,恨不得让她去死!她住进来,方便我折磨她,为母亲报仇雪恨。”“我不同意。”沈时挽蓦地翻身打断周缚野,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求:“周缚野,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。你不要让她住进来。”“答应我,好么?”沈时挽从未这么卑微过。她想,只要周缚野让步,她愿意尝试忽略这根倒插在心口的尖刺。可,周缚野拒绝了:“时挽,听话。”他软了嗓音,把她揽入怀里:“你向来善解人意,这次肯定也能理解我的。”“这只是一个虚无的形式,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。沈时挽,我爱你,很爱很爱。”真的不会改变么?沈时挽浑身冰凉。她很想告诉他,她看到了包厢外的一切。可是,嘴唇张了张,没有吐出一个字。她有些迷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