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没有我,有贺燃在,她会更快走出来的。我退了车票,抱着那堆衣服,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了整夜。直到贺燃给我发:我才松了一口气,气血上升,终于有了点活着的实感。轻描淡写地回她:与此同时,苏芙宁也发来消息。接着撤回,又发了一句新的:我蓦地怔住,止也止不住地翻涌上心酸。她回了个问号。苏芙宁果然忘了。我被妈妈拽着头发摁在学校门口打的时候,所有人都在围观,胆怯地看热闹。那时候我青春期脸皮薄,该有多窘迫。衣服被撕烂,皮肤裸露。妈妈当着老师和所有同学的面儿骂我“贱男人”“废物”“下贱”。出头的,只有苏芙宁一个人。她拉开人,为我披上校服,将我牢牢护在身后。苏芙宁那时太过耀眼,清冷英俊的天才,几乎全校男生都暗恋她,明里暗里都较着劲。我忍泪看着她清瘦的背影,自厌低头,浑身发抖地攥紧了她的校服。喜欢到后来,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换给她。她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。所以她这样好的人,不该跌进泥里。我要把她托起来,亲眼看到我敬奉的神明回到天上去。月亮,该和太阳比肩。再之后,日子如往常一样平淡。不如说苏芙宁本身就是个浓墨重彩的人。和她在一起时,我这样隐没在人群里、留在画本上的水痕都能熠熠生光。她说:银行卡她打来的钱款让我咂舌了一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