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无趣。”谢川扔了弹弓,回屋躺在榻上。听见窦书遥的脚步声进门,谢川闭上眼,身子歪了过去。“装什么呢,起来,喝药。”哐,药碗重重落在木桌上。“放着吧,我自会喝。”窦书遥知道自家夫君的死德行,固执,一根筋。即便有肖太医诊断在前,柳怡儿偷人在后,谢川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肾元亏虚。以前窦书遥不敢跟谢川斗,因为她头顶上有个偏心的婆母。主母拿捏着侯府上上下下众人,窦书遥的嫁妆,大房的份例,全在卫昭容手上。她对谢川稍有不满,换来的不是婆母的冷眼,就是责罚。她虽为相府嫡女,在侯府却要低着头小心度日。这几日,窦书遥明显感觉老夫人变了。从前,无论谢川做的有多么荒唐出格,卫昭容要么当做看不见,要么一味包庇纵容。若放在以前,卫昭容就算找肖太医给谢川诊治,也会避着她这个儿媳。毕竟家丑不可外扬,只要她们母子缄默不语,窦书遥便会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,不能怀孕。身为女子,不能给夫家生育后代,她在侯府定然举步维艰,永远抬不起头来。卫昭容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检查,又让肖太医当着两人的面,宣布结果,窦书遥确信,卫昭容这么做,是另一种方式的,给她撑腰。所以,现在窦书遥底气足得很。一,她的身体没毛病,有毛病的是谢川。二,老夫人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