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看向李公公身上的伤,转身进寝殿找伤药。桌前,我拿着药膏为李公公抹上。“公公,下次遇到这种事情,你就躲起来,躲不过就跑,再不济还有我这个主子给你撑腰……” 李公公红着眼,声音发哽:“老奴老了,保护不了主子您了……” “主子,老奴看着您长大,也陪着您入宫,如今您没了家人,也没得孝子贤孙护身,陛下是您唯一的仪仗,您不要和她计较……” 我心底五味杂陈。 一入宫门深似海,如今的我离不了宫,的确只能依附谢怀绪这棵大树。可活着若只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,这一辈子又有何意义? 我叹了口气,一言不发坐在镜前准备处理自己额头的伤口。可当我拨开额头散落的白发,却发现镜中人,原本该渗出殷红血迹的口子一滴血都没流。明明伤口还在泛疼,却没流血。我茫然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“李公公,为何我受伤没流血?” 一听这话,李公公僵了一瞬:“或许是伤口较浅……” 我看着自己苍白的脸,下意识抬手放在左胸口,却发现 没有心跳。 我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扯住,昏昏沉沉堕入混沌。再回过神,只见阎罗殿内阎王端坐。他看也不看我,只翻阅生死簿。“沈穆辰,大雍长安人,沈家嫡子,死于三十年前腊月二十九辰时一刻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