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将军府的喜轿停在顾府门前时,我听见人群里有人说:“沈姑娘到底得偿所愿了,毕竟顾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。”可他们不知道,我掀盖头时,顾明远正搂着苏晚晴在偏厅喂葡萄。“昭昭性子烈,若知道你我事,怕是要闹。”苏晚晴的指尖戳着他胸口,“不如学那话本里的,给她碗安神汤……”“晚晴莫急。”顾明远的手抚过她发顶,“等她死了,我便说她是染了恶疾,再求陛下赐你作继室——沈将军的军权,镇国公的人脉,全是我们的。”我的喜鞋踩碎了地上的红枣,顾明远猛地抬头,脸色惨白:“昭昭,我……”“闭嘴。”熟悉的声线从身后劈开,林深的大氅扫过满地狼藉,他将一沓信拍在顾明远脸上:“从你第一年给苏晚晴写‘金风玉露一相逢’,到上个月合计用夹竹桃毒杀沈姑娘,全在这。”我望着他眼底的红,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我爬墙偷溜去诗会,摔进他怀里时,他也是这样红着眼骂:“昭昭,你再这么胡闹,我……我就不陪你了。”可他哪次没陪?我要顾明远的诗稿,他连夜抄了二十遍;我被苏晚晴推下水,他跳进去把我捞起来,自己烧了三天;我对着顾明远的画像傻笑,他站在廊下看了半宿,手里还攥着我爱吃的糖蒸酥酪。现在他垂眸看我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昭昭,我陪了你十年,你能不能……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