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助理在门外等了许久,见我们出来,马不停蹄地把行程表递过来。「江总,比预计结束时间晚了十五分钟,后面的会见是推迟还是取消?」我接过平板,划了划。和助理并排讨论时,周峤沉默地跟在我左后方半米的位置。不会太近,也不会太远。我已经习惯稍稍一偏头,余光就能看到他。固定的安全感。会见终究还是取消了。身上汗湿不清爽,那些黏糊的耦合剂也没来得及清理。坐在车里,我一分钟换了八百个坐姿。虽然探头挺细的,但这么一折腾,身下还是十分不适。要不是为了拿到爷爷遗产,根本不会来遭这种罪。老爷子为了确保江家有后,立了遗嘱,我们兄弟三人谁先生下继承人,谁就能得到全部遗产。是的,江家三兄弟都是Omega,且都是事业型,无心情爱。大哥太保守,托媒人牵线准备联姻。三弟太不保守,直接抓人去酒店造娃。完全无法理解。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一样选择人工授孕呢?科学、高效、卫生。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式。难受,我又换了个坐姿,外加一声哼唧。一路无言的周峤冷不丁出声:「痛吗?是不是捅伤了。」「不痛。」我侧过头,唇角勾起,「周峤,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?」车子刚好驶入隧道,昏暗灯光下,周峤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透着一股冷硬质感。绷得很紧。我支着脑袋,看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