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大三下学期,离我们约定分手的日子很近了。一想到即将结束这段恋情,我便心生不舍。未免将来痛苦,我开始提前做断舍离的心理准备。那一年的旅行,孟繁榆安排去英国。抵达肯特郡的第二天,我还在睡梦中倒时差,就有一群人闯入酒店。我被强行换上婚纱,化上完美的新娘妆,又被带到酒店门外的马车上。不知道孟繁榆是什么时候安排好的这一切。我跟他在坎特伯雷大教堂举办了一场由神父亲自主持的婚礼。没有人观礼。只有我和他两个人。一场不被承认的婚礼。直到互相交换戒指的那一刻,我才终于明白,为什么他破天荒向我索要一枚戒指作为今年的生日礼物。原来,只是为了在交换戒指的这一刻,我能拿得出戒指来。这是一场无效的婚礼。我们都心知肚明。可是,当晚,孟繁榆喘着粗气,打算去洗冷水澡时,我拉住了他。我把他压在床上,狠狠吻住。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,失声喊我:「常今悦。」我嗔怪:「新婚夜,孟繁榆,你不要不解风情。」无所谓了。我心想,管他将来何去何从。只在今天,我常今悦是他孟繁榆的新娘。我纵容自己。只这一次。当时以为只一次,后来其实很多次。有些原则,一旦打破,就好似没有再遵守的立场,只能一破再破,节节败退。我和孟繁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