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按着地址打听了近一个小时,才在一条窄巷深处看到那扇斑驳的木门。房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眯着眼睛打量她半天,才慢悠悠地说:“楼上小单间,一个月十块”“好。”徐莞青从布包里数出钱递过去。老太太接过钱,把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给她:“楼梯陡,当心点。”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木板床、一张掉漆的书桌,墙角堆着几个旧纸箱。但窗户朝南,阳光能照进来,墙角还有个小小的洗手池徐莞青扫掉桌上的灰尘。做完这一切,她坐在床沿,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小角落,忽然长长舒了口气。夜里,徐莞青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却睡得格外安稳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第二天一早,徐莞青打算出门看看工作。巷口的电线杆上贴满了招工启事,她一个个看过去,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纸片前。“向阳纺织厂招工,有经验者优先,包食宿”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当年她在县里的小纺织厂学过半年,要不是结婚,她本该是个熟练的纺织女工。徐莞青撕下那张启事就往厂址跑。好在纺织厂不怎么远,从远处看红砖砌的厂房冒着白烟,老远就能听见机器运转的轰鸣声。招工处排着长队,大多是年轻姑娘。轮到徐莞青时,负责招工的师傅看了看她又问了几个技术问题,她都答得流利。“会踩平车吗?”师傅抬眼看她。“会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