弧度。“江总，贵司的创意倒是和林小姐的旧稿有九分相似。”赵启明推了推金丝透视，这位新晋地产大亨的镜片反着冷光。我瞥见他袖扣上的***头，突然明白他邀我参会的真正目的。江凛的钢笔尖戳破投标书封面，漏出的红墨水像道新鲜的伤口。他的眼神扫过我锁骨下的胎记，那是他醉酒时用钢笔尖描摹过的形状。“赝品永远学不会原创的呼吸感。”他甩开文件，墨渍溅上我的袖口，精准覆盖三年前他中枪时染在我身上的血渍位置。苏蔓的笑声从后排飘来，鸢尾花香混着中央空调的冷风钻进鼻腔。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恍惚看见她手中的招标书在融化，变成那晚江凛烧毁的蜜月相册。“呼吸感？”我扯开方案扉页，露出夹层的结构图。羊皮纸在投影仪下泛出奇异光泽，江凛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图纸背面渗出暗红字迹，正是那晚怀表里血书的字迹：快逃。会议室突然陷入黑暗，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江凛的手掌覆上我颤抖的指尖。他无名指的荆棘刺青刮过皮肤，在图纸背面刻下凹凸的摩斯密码。我触电般抽回手，摸到满掌冷汗，他却已恢复冷漠神色。“林小姐连灯光设计都抄不明白？”散场时苏蔓拦住我，鸢尾花手帕轻拭我的鬓角。“江总说，您父亲在疗养院又发病了。”她指尖掠过我的耳垂，那里还戴着江凛送的珍珠耳钉。“真可惜，这么漂亮的耳朵听不进警告。”我冲进洗手间反锁隔间，颤抖着展开被揉皱的图纸。应急灯下，那些“快逃”的笔迹开始剥落，露出底层泛黄的照片。是江凛三年前在绑架现场的背影，他手中的枪管还冒着青烟，脚下躺着个戴鸢尾花面具的男人。镜面突然映出江凛的影子，他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