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光灯下,我穿着***,蜷缩在透明的箱子里。
几寸布料连我的***都不能尽数遮住,***的皮肤上满是新旧交替的伤痕。
“100万。”
“我跟50万——这可是温老头唯一的女儿!”
底下男人们***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像凌迟我的刀子。
“啧,装什么清纯?还不是早就被人玩烂了的贱坯子!”
我麻木地听着或是嘲讽或是侮辱的话,早就感觉不到痛。
可听到熟悉的声音,我的心头还是一颤。
“——这件东西,我点天灯。”
全场哗然,齐齐向那声音来处看去。
顾淮之风度翩翩地坐在VIP竞拍区的中央,定定地看着我。
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。
被保镖架到私人接待室时,顾淮之终于开口。
他不着痕迹地为我披上外套,又嗤笑一声:
“没想到温大小姐缺钱缺成这样。”
“你自己嫌不嫌自己恶心?”
被人当作货物太久,一瞬间我只觉得这人面熟,却不论怎样也想不起我们之间的关系。
心脏钝钝地痛,我顺从地蹲下。
外套抖落,我解开自己身上仅剩的布料。
“温时卿,你疯了?”
顾淮之瞳孔微缩,眼神里尽是无措。
只一瞬,他又厌恶地皱起眉头。
“是不是路过的乞丐都能玩上你一夜啊?
”你哥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吗?“
提到哥哥,我的神志终于清明了些。
看见顾淮之眼底的怒火,我慌乱地跪在他身前。
”对……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“
他的胳膊悬在半空,一时哑然。
良久,顾淮之回神,将外套重新披在我身上,亲自将我带上车。
”装成小白花的样子给谁看?你欠她的,几辈子也不够还的。“
我看着窗外桐城繁华的夜景,泛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酸涩。
我和顾淮之从校园到婚纱,七年爱情长跑,曾经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夫妻。
十年前,顾淮之的初恋被折磨离世,手段残忍至极。
与此同时,一切证据都指向我。
我百口莫辩,而顾淮之亲手把我送进监狱。
想到这里,我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渗出血来,才堪堪忍住眼泪。
”下车。“
顾淮之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,冷声道。
我沉默着,跟着他来到市中心的顶层公寓。
我们订婚时,他曾经问我以后想要住在哪里。
”我想住在市中心的顶层公寓——晚上灯火通明的时候,那里一定很漂亮!“
当年的顾淮之轻笑一声,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:
”好啊,一切都听我们卿卿的。“
只是没想到如今踏入梦想的地方,我们竟然走到这种境地。
我在门前垂着头,等着顾淮之发令。
下一秒,门却从里面被打开。
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:
”老公,你终于回来了,想死你了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