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了,他不会替我做手术了。」他已经不是那个为了救我,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的他了。他的身边有了其他人,那个人也不是良善之辈。陈医生气得皱纹乱颤,却无可奈何。最后,他亲自送我离开。医院门口,我戴着口罩,却还是贪婪地大口呼吸。外面的空气没有消毒病房里的干净,却让我欢喜。陈医生看着我的脸,眼里是长辈对小辈的心疼:「你是个顶好姑娘,但经不住人心易变。」我淡然一笑,表示那些都不重要了。「为我高兴吧,我要开始享受我的最后的人生了。」我回了一趟家。推开门后,狠狠怔了一下。自从确诊急性白血病后,免疫力低下,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大病一场。江丞怕得不行,让我住进了vip病房。这里,我也没有回来过。没想到再次踏足,竟和记忆里的布置分毫不差。这是我们赚到第一桶金时买下的房子,只有一百五十平,不是很大,但我很喜欢。我曾经说过,要在这里住一辈子。江丞当时搂着我打趣:「那可不行,我儿子女儿该觉得挤了,得换个更大的。」我摇头不依:「那让他们住大房子,咱俩一直在这。」「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」顺着时间的缝隙,记忆的片段不停在脑子里闪过。我们两个一起窝在沙发里处理公事,偶尔抬头,给对方一个吻。闲暇时刻,身体紧挨着对方看一场电影,兴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