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和顾屿在雏菊田里接吻那天,他说:“林晚,你是我见过最健康的姑娘。”他不知道,我颅内那片海马体像被虫蛀的日记本。十六岁那年忘记全校师生,二十岁忘记母亲葬礼。而顾屿,是我唯一反复遗忘又反复心动的人。今天他第43次举着手机录像推门进来:“晚晚,我叫顾屿,是你丈夫。”我蜷在沙发角落报警时,他平静地擦掉眼泪继续解释。直到我在旧相机里发现第42个我录给第43个我的视频:“下次记得…要爱他久一点。”1.初夏的风裹挟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,温柔地扑在林晚脸上。她眯着眼,看道路两旁的白杨树飞速向后掠去,变成一片流动的绿影。她忍不住把手伸到窗外,五指张开,感受风从指缝间穿过的阻力,痒痒的,带着一种自由的雀跃。“小心点,”驾驶座上的顾屿侧头看她,嘴角噙着笑,伸手把她的手轻轻捉回来,放在自己膝上,“虽然这儿没交警,但也得注意安全。”他的手掌温暖干燥,稳稳地覆着她的手背。林晚顺从地任他握着,指尖无意识地***他牛仔裤上一个小小的磨损痕迹。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,在他挺直的鼻梁和微弯的唇角投下小片光影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明亮又柔和。和他在一起,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而绵长。“快到了吗?”她问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...
已完结 





